微信公共号平台作为新兴媒体的载体迅速成为一个社交平台。一个拥有几十万粉的大号女作者我也曾非常喜欢,喜欢她接地气的文风和不矫情的表达方式。但前不久,我看见这个大号新推出的一篇文章《我为什么要说脏话》,看完真真的是“友邦惊诧”了。
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再文雅再有修养的人一定也说过脏话,脏话是人们在某种特定时刻表达自己愤怒情绪的方式,它就像许巍的歌词一样:“想来,那就让它自然的来吧。”脏话永远不会消失,但它一定是被抑制的,如果任由其信马由缰,那这个世界被辛苦打造的文明一定会被动摇。
但我实在没想到,脏话竟然还能被一个在虚拟世界里有影响力的写手这么热情地鼓吹、讴歌和赞美,大有为它漂白的架势。在这篇本来就充斥了“真特么”等词汇的文章里,作者称“脏话才能表达亲密”“脏话才能稀释矫情”,而且飙脏话是因为“没有把读者当外人”。
人的叛逆期只在两个阶段,一个是青春期,为了争夺话语权;一个是更年期,由于荷尔蒙的消失。这两个时期人们的情绪特别易怒,但这两个时期作家似乎一个过了、一个还没到,咋能产生这种奇特的状况呢?
达尔文说过:“脾气暴躁是人类较为卑劣的天性之一,人要是发脾气就等于在人类进步的阶梯上倒退了一大步。”
脏话在私下场合表达情绪可以理解,而且在社会学上也有一个奇特的现象,人们接受脏话的程度会比其他的更快,比如学习其他语言,往往最先学会的都是脏话。脏话在一些特定的范围往往还很受欢迎,就如NBA球员有时候就互飙脏话,但一旦到了新闻发布会或者球迷中间,那些飙脏话的球员一个比一个更像“四有好青年”,温文尔雅彬彬有礼。
“大号”为了突出自己飙脏话的行为正义,举例说明:BBC一部纪录片《PlanetWord》里说“脏话有助于维护社会稳定,脏话让人们的极端情绪有了发泄的渠道,让大家在表达不满的时候,只是付诸语言,而不必通过打斗”。多么的不容易,就是为了喷脏话,还要像写论文一样去找索引。但,立意错误,再好的索引也是没意义的。
脏话给社会带来的是暴戾情绪,它非但不能化解负面情绪,反而会加重对一些人或事的不满,暴戾之气加重往往会产生其他一些无法预估的延伸效果,这是很可怕的。即便就是往小了去说,一个满口脏话的人也会让人们敬而远之,因为他脑子里装的都是“雷”,谁知道啥时候会炸,炸的当量会有多大?在她这篇文章的跟评上就有不少留言:“爽,就是该骂时就要痛快淋漓地骂。”
曾有学者撰文写出一种深深的担忧:“要谨防我们沦为低智商社会。”这个在公共载体发表的文章作者应该明白一个道理,文字作品除去私人性质的日记,只要发表它就具有了公共产品的属性,而任何公共产品它必须健康和安全。当一个人完全不顾及公共属性而只满足自己极度膨胀的私欲,那么她提供的这个公共产品就是垃圾。